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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我在職場的第三世學會了什麼,大概就是演了一齣乾燥劑跟呸呸豬之間的壞女人吧!

 

我面不改色地持續保持著我的酸度:「是喔!我們的主任好偉大喔!可是據我所知好像不是這麼回事,人家乾燥劑早在你推薦履歷前就看過我的資料了、還怕我不來面試呢!只不過說起來,你確實待我不薄,不僅不忘賞我餅(丙,考績年度丙等)吃,而且還想餵第二次呢!所以這樣看來,我好像對你太兇了些,讓你好.委.屈.喔!」

 

呸呸豬氣到連話都擠不出來:「妳…………妳這個女人!!!哼!」

 

那次吵架後,呸呸豬彷彿我這個人不存在似的完全把我當空氣,連招呼都不打了。

 

事實上這樣也好,省得每天還得浪費我的腦細胞應對這種畜牲。

 

回過神,眼看著自己私人信箱裡新東家寄來正式的電子offer,是該去提辭呈了,於是我來到一廠,再次踏入乾燥劑辦公室,告訴他我即將離職的消息。

 

乾燥劑聽到後完全沒有任何情緒反應、也沒有過問我後面的規劃為何,只說我必須去跟人資部再拿一次小白單(離職/留職停薪申請單)進行串簽。

 

離開辦公室後剛好是午餐時間,中午休息時間過後我來到人資辦公室,告訴當初處理我育嬰假的人資職員說我要再領一次小白單,因為這次要提的是離職、而且已經獲得部門主管同意。

 

人資部職員不知為何地突然一邊欲言又止地看著他的副理、一邊跟我說:「妳要拿小白單,這個……妳先到隔壁的會議室稍等一下好嗎?」

 

就在我一頭霧水地坐在人資部隔壁的會議室等待時,會議室門打開了,人資部副理手裡拿著小白單走了進來:「哈囉!Leila……當初面試時,是我面試妳進來的,所以現在妳要離職,就也是我來處理這一塊囉!」

 

我突然意識到這背後原因似乎沒有這麼單純,於是我的臉色開始難看了起來:「………………………

 

人資副理企圖緩和氣氛:「呃,不要這樣嘛!這都是必經過程啊,我這邊想先了解一下妳提離職的主因,畢竟妳先請了育嬰假,現在突然提了離職,想必是找到工作了吧?」

 

我冷冷地回他:「都這麼明顯了,還需要我講嗎?」

 

人資副理總算開門見山:「哎呀!這種事,我們可以理解妳當初申請育嬰假很明顯的是緩兵之計,現在走到離職這一步一定是有新東家了,身為人資部副理,我有義務調查我們即將離職的員工後續會到哪裡高就,做為日後的統計。」

 

我嘆氣:「我也有朋友在擔任人資部職員,我相信基本上人資部做這樣的調查,是沒有實質上的意義的。」

 

人資部副理岔開話題:「我想了解當初您在做材發部工程師時,是否有遇到那些困難?」

 

我挑挑眉、一副無奈樣:「唉!現在人要走了才問這種問題。老娘當初績效被打年度丙等時也不見你們這麼關心呀!」

 

人資部副理很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我換個方式問,您之後做的職務跟現在一樣嗎?是管理職嗎?方便問職稱是什麼呢?」

 

我回答:「我幹嘛去同樣的職務再死一次?職務當然不一樣啊!再來,一回工程師,終生工程師,我沒那麼偉大去接什麼管理職,資深工程師而已。」

 

人資部副理立刻在筆記本上寫下我的名字後,備註「資深工程師」,接著又問:「您待的部門是做什麼樣的工作?製程?技術?品保?還是研發?」

 

我看著在會議室裡飛來飛去的小蒼蠅,感覺牠在嘲笑我逃不出這間會議室:「任職單位是研發。」

 

人資部副理繼續乘勝追擊:「請問是哪一家公司呢?」

 

我一臉無奈地看著對方:「這很重要嗎?」

 

人資部副理不管我的疑惑繼續問:「跟我們公司有關係嗎?」

 

我簡答:「有。」

 

人資部副理停頓了一下,彷彿想到什麼似的,口氣變得凝重:「是……有涉及競業條款嗎?公司的位置在哪裡?」

 

我莞爾:「我一個工程師何德何能可以牽到競業條款?公司在哪?在桃園市啊!」

 

人資部副理終於翻了個白眼:「妳住桃園市又是個媽媽,一定不會找太遠的我知道,我是問,公司在哪一區?」

 

我簡答:「楊梅。」

 

人資部副理沒問到公司名稱還是不死心,繼續套問:「那間公司……是我們的上游還是下游呢?」

 

我看著被壓人資副理筆記下的小白單,心想著:「這位人資副理如此盧小小,八成是乾燥劑當下拉不下臉問我所以派來拷問將來的新東家以及職位,只不過現在這局勢……看來不問出個他要的結果大概真的不會放過我了……煩!」

 

人資部副理看我愣了幾秒、又換個方式問:「那間公司規模大嗎?」

 

我點頭,對方又立刻回到上一個問題:「所以那一間是我們的供應商還是我們的客戶?」

 

我看了看手機的時間,這位副理已經浪費了我超過半個小時:「客戶。」

 

人資部副理繼續做筆記,寫下「customer」當作註記,最後直接進攻:「可以……告訴我那間公司的名稱嗎?」

 

我總算正眼看著他的眼睛,描述那間公司在我司的樣子:「那是我們公司的第一大客戶,行銷都轉述說那間公司是:『我們永遠要最後一個下單、可是一定要第一個產出。』」

 

人資部副理瞪大了眼、唸出了新東家的名稱,我笑了笑、點點頭。

 

我只記得他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這……那很遺憾。」然後就離開現場了,結束這一場假掰得要命的逼供拷問大會。

 

逼供拷問大會後,再度開始小白單串簽流程,因此要再次拿給副總周周跟彭彭簽核。

 

周周看了看小白單,眉頭一皺:「嗯?這張單子,我不是上週才簽核過嗎?」

 

我點頭:「對,不過這次不一樣,這回我提的是離職。」

 

周周拿下眼鏡,輕閉雙眼:「……所以,看來妳工作找好了,新公司會比這裡好嗎?離家裡會比較近嗎?」

 

事實上這時候還不確定周周是否知悉我要去新東家的事情,我還是回答他:「離家裡確實比較近,至於好不好……我只能說,至少我不用半夜一直起來接電話。」

 

周周伸了伸懶腰後,將身體坐正,認真地看著我:「如果說,妳去了新的公司,可以讓妳的情緒不要起伏這麼大的話,我想離開對妳也是好的。」

 

如果說愛情是盲目的,那麼我想有些職場上的主僕之情是白目的。

 

從周周的話只能解釋他對PM偏袒的程度大概就像乾燥劑對呸呸豬吧!但至少證明了,我的離開也是對的。

 

拿到周周簽名後,隨即朝彭彭的辦公室走去。

 

彭彭一見到小白單,第一個反應是:「嗯?我記得不久前我才簽過一次,為什麼現在還要再簽一次?是單子被搞丟了嗎?」

 

我說明:「不是,這次不一樣,我這次是來提離職的。」

 

彭彭聽了以後愣住:「這……前陣子提育嬰假申請,現在妳提離職,那不就代表妳前面申請的育嬰假不是真的了?」

 

我對彭彭笑了笑:「副總,前面請育嬰假只是我的緩兵之計,不是我的本意,我真正的本意便是離開這裡。」

 

彭彭發現小白單上備註的離職原因為「另有高就」,便開始一連串的拷問,彭彭想知道的也是我究竟去了何處,逼供方法跟人資部副理如出一轍。

 

只不過在我對彭彭揭曉答案時,我還是質問了彭彭:「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當初我被打年度丙等時也不見你們如此關切,一個丙等人要離職,不是該普天同慶嗎?」

 

一樣是副總,不愧是待在董事長身旁、位階略高於周周的彭彭,他的回應方式讓我開了眼界:「Leila,我記得妳上回請申請育嬰假時,妳只回了我一句『一言難盡』後就什麼都不說了,很多事情現在才說,我知道也許已經來不及了,可是,就是因為還是會在意,所以我才會想問妳……關於先前發生的事情、以及妳之後的職位,會比現在好嗎?」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彭彭:「基本上很多事情我不相信你什麼都不知道,就算你什麼都不曉得,真的有心關心,就不會有今日之局。至於為何我不想提及過去的事情,我只能告訴你,因為講了也沒用,我何必浪費時間在此唇槍舌戰?就連現在我坐在這裡跟你講這堆話我都懷疑我在浪費生命。」

 

聽完這堆激烈言詞後的彭彭,表情只能用傻眼貓咪來形容,他停頓了好幾秒後終於切入正題:「……那妳告訴我,妳之後做的事情,是工程師嗎?還是是管理職?跟現在的職務比,會落差很大嗎?」

 

我將手拖著下巴:「當然比這裡好啊!畢竟工程師本該做工程師的事情,而不是被要求不要做得太像工程師,否則會威脅到主任地位,所以老被要求做一些作業員的職務。」

 

彭彭困惑:「這樣說來,妳就是有帶管理職阿!」

 

我嘆氣:「你還不明白嗎?我只是工程師,不具備管理職,是資深工程師而已。」

 

彭彭又問:「是哪個部門?一樣是研發嗎?還是製程?或是技術?」

 

我簡答:「研發。」

 

彭彭開始思考:「所以你應徵到某間公司的研發,而且是資深工程師……我可以問那間公司的名稱嗎?」

 

我搖搖頭,心裡正在罵著你他X的到底簽不簽名,彭彭還是不死心:「那間公司規模大嗎?跟我司有關係嗎?有涉及競業條款?」

 

我回答:「規模算大的,當然跟我司有關係囉!只不過我一個小小的工程師,我這情操跟領悟是有多低啊!何德何能簽什麼競業條款?」

 

此時彭彭複製了人資部副理了問句:「那間公司……是我們的上游還是下游呢?」

 

我簡答:「是我們的客戶。」

 

彭彭似乎真的很在意那間公司的名稱:「妳可以……告訴我那間公司的名稱嗎?」

 

我直接將當初給人資部副理的描述複製貼上:「那是我們公司的第一大客戶,行銷都轉述說那間公司是:『我們永遠要最後一個下單、可是一定要第一個產出。』」

 

彭彭倒吸了一口氣,唸出了新東家的名字,我點頭並示意彭彭快點簽小白單:「答對了。請簽名吧!」

 

彭彭似乎對於我到新東家擔任研發部資深工程師一事感到不敢置信,他最後結結巴巴地為我祝賀:「這………………我祝福妳。」

 

然而自從人資部副理手裡取得離職小白單後,隨著時間過去,我漸漸發現,週遭的空氣開始變了。

 

記得先前為了產品試機沒有先經過機台評估而跟我大吵的PM群,在那次吵完架、還當了抓耙仔在乾燥劑面前告狀我跟他們吵架而讓我得了79分乙等之後便把我當成空氣,而就在我取得離職小白單過後,在路上看到我竟然會主動跟我打招呼……

 

笑臉迎人的打招呼:「Leila,早安。」

溫柔親切的問候:「Leila,今天忙比較晚喔?還沒下班啊?」

 

如此的巨變實在是令人突兀到讓我不想理他們都有難度,於是在某次他們再次向我打招呼時,我反問他們:「怎麼?你們已經有好一段時間看不見我了,怎麼現在卻又看得見了呢?」

 

搞得場面尷尬到我都強烈感受到他們有股想拿鏟子去挖洞躲起來的衝動。

 

無獨有偶,這時候剛好遇上阿日要到新竹廠試機實習,跟我說好要我擔任他的指導員,並且會開車載我一同前往,就在阿日跟呸呸豬提出申請時,呸呸豬聽到要我當指導員時突然「豬」容失色,許久不曾跟我對話過的他跑來我座位前說:「Leila,妳願意去新竹廠教導阿日嗎?這樣會不會太辛苦啊?妳確定要去嗎?不用勉強沒有關係喔!阿如果妳要去,可以搭小黃去沒有關係啦!我們都可以報公帳的!」

 

另外,以往我進乾燥劑辦公室時,他不發一語地連頭抬一下都不會,現在見我進門,竟然會笑容可掬地對我說:「Leila,妳來了,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原來人性噁心的現實一面,就在被人資部副理逼供拷問之後開始發酵……

 

可是最噁心的卻還不只是這樣,更多的是臉皮厚到跟水泥牆一樣的行徑……

 

離職清單中有一份是工作交接清單,我的工作項目裡有一項是「產品有害物質判定」。這部分在前面的回憶錄有提及,由於先前的負責人僅針對客戶要求的確認項目請開發組同仁判定、並沒有統計確認記錄的習慣,這部份在乾燥劑把這工作交給我時,我已花時間將先前的回覆紀錄自己做成一個Excel統計表,裏頭有七、八千項判定過的物質,作為一個參考回覆的資料庫,而這份資料庫,單純是我自行用Excel彙整的文件,不屬於公司系統文件,卻是呸呸豬長期以來覬覦的文件。

 

這回我要離職,呸呸豬便找了我討這份統計表,而我直接告訴他:「我為什麼要給你?」

 

呸呸豬唯唯諾諾:「這份資料,好說也是先前的人一起努力才有的表格,當然你也很努力這點我知道,你可以把這份資料交給我嗎?」

 

我連瞧呸呸豬一眼都不瞧:「你們都說了『看不到我的努力、不知道我在做什麼』,那這份資料就等同於你之前描述我的一樣,就是份垃圾罷了!你要它幹嘛呢?」

 

呸呸豬感覺面有難色:「不要這樣子……妳這樣子我很難跟乾燥劑經理交代。」

 

我笑得跟宮廷劇裡壞皇后一樣賤:「哼!這麼委屈是不是,那好啊!你去叫乾燥劑來求我,不就得了嗎?快去啊!」

 

呸呸豬立刻飛奔到一廠面聖乾燥劑,不久後我的手機響起,乾燥劑在電話裡說:「妳可以把那份有害物質統整表交出來嗎?」

 

此時我才意識到電視上演的那些壞人說話不算話其實都是真的,我反問乾燥劑:「我為什麼要給?」

 

乾燥劑先是一愣,接著說:「那是公司的資產,妳不能帶走。」

 

我嘲笑他:「哼!沒有文件編號、也不屬於系統文件,單純只是個彙整給我自己使用的檔案罷了,我一個丙等人寫的東西也算公司資產啊?什麼時候這麼珍貴了我都不知道。再說,這間公司資安卡這麼嚴,我也帶不走啊。我去新公司,要這份東西做什麼呢?」

 

乾燥劑聽起來快瘋了:「那裏面有三、四千種物質的判定記錄,我知道是妳整理的,妳快點交出來啦!」

 

我很享受演壞人的快感:「你答錯了,是七、八千項。還有阿,你都說看不到我的努力、不知道我在幹什麼,給的考績說明了一切,我在這個部門就是個垃圾,那換我問你,你要垃圾寫的東西要做什麼?那跟廢物一樣沒有價值啊!不是嗎?看了只會髒了你們的雙眼,不要。」

 

乾燥劑的血壓正在升高:「妳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反正妳不能帶走,那就交出來給我!妳幹嘛這樣呢?」

 

我慢條斯理地回答乾燥劑:「是阿!看來這東西我也帶不走,那我把檔案處理掉,一切就扯平了。」

 

乾燥劑在電話另一頭吼著我的全名:「Leila Chen!!!妳到底在想什麼?!」

 

我集中全身的真氣,彷彿寶可夢裡的洛奇亞使出破壞死光一般,對著話筒咆哮:「你還真的不明白還是跟我裝傻?!什麼叫做在想什麼?我告訴你!你當初講那句話『看不到妳的努力、不知道妳在做什麼』你知道有多傷人嗎?!」

 

乾燥劑惱羞成怒:「好啦好啦!不要再講了!不講了!不講了!(掛電話)

 

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乾燥劑的對話。

 

對話結束後,前主任這裡有了最新消息,前主任以妻子不同意回鍋為由回絕了乾燥劑的offer,使得乾燥劑特別找了阿日跟魏仲廷召開會議,內容為「如何說服前主任的太座同意前主任回鍋」,只不過最終依舊不見成效,乾燥劑要前主任回鍋以抵抗小喬的放手一搏確定徹底夢碎。

 

過了些日子,前輩跟師母與前主任聚餐,前主任提到了一件事:「撇開我最終沒有選擇回鍋這件事,其實我那天回來面試時,除了Leila以外,乾燥劑跟呸呸豬都有讓我跟製程組的每個人個別談話過。Leila這個人我也聽其他人提起過她的事情、也知道她要離開了,但再怎麼說,我認為乾燥劑還有呸呸豬還是要讓我跟她談談才對,至少她都要離開了,我能跟她談談她這段日子的想法或者部門內有什麼需要改正的建議,而不是直接跳過她,彷彿在逃避什麼似的,這樣很不尊重人,而且我真的想不透,他們有必要這樣嗎?」

 

面對前主任的困惑,前輩跟師母,也許基於隱私、也許認為說了也沒有意義,他們選擇不告訴前主任這背後殘忍的真相,而將這段不能說的秘密守在心裡。

 

另一方面,時間走到最後階段,許多部門特別私下為我舉辦了歡送會,測試部吃了一攤、新竹廠也舉辦了一攤、其他部門也些不喜歡大場面的聚餐的也各自找時間跟我聚聚、還送了禮物;這些聚餐由於都跳過乾燥劑還有呸呸豬所以我聚得開心。

 

就在我看著桌上的美式咖啡煩惱這個月體重的某個傍晚,文管男興沖沖地打了Line給我:「Leila!!!我上了!!!我拿到offer了!!!我跟你同一家公司,我是之後的品保,我們之後要在新公司團聚了!!!!!」

 

To be continued.

 

司馬懿聽完後,嘆了口氣:「呵呵……妳啊!職場命運還真是多災多難卻也不失浪漫。」

 

長期在追蹤的人對於司馬懿這號人物應該不陌生,他是我前公司的副總,也是我前公司的直屬長官,交情頗深,最喜歡把一些人世間道理用「浪不浪漫」來描述。

 

服務生走來對著我跟司馬懿說:「剛剛這位先生有提到說有要用11月壽星優惠,所以是女兒帶爸爸來吃飯慶生嗎?」

 

我噗哧笑了一聲,司馬懿依舊保持那份既有的溫文儒雅:「沒有,這位是我朋友,你先幫她點餐吧!我再看一下菜單。」

 

點完餐後,司馬懿開始翻白眼、瘋狂地抱怨:「拜託!他看不出來我還沒結婚嗎?什麼叫做女兒帶爸爸來吃飯?這個服務生會不會做生意啊?」

 

我拿起桌上已倒好的果汁:「你好歹也大我娘家爸爸一歲,確實可以當我爸沒錯啊!」

 

司馬懿笑笑:「呵,不說這個了。在研發處長來之前,我問你,研發處長後來也離開那間公司了,你怎麼不會想回去研發處長那裡上班?」

 

我說:「他那裡都是電機電子科系畢業的人才,我一個化工材料系畢業的應該不太適合。」

 

司馬懿莞爾:「不!在我眼裡看來,妳是個浪漫之人,才會選擇去客戶那裡當研發,期盼『再續前緣』。」

 

我不發一語地翻了白眼,司馬懿在一陣哈哈大笑後又開始正經起來:「哈哈哈哈!開玩笑的啦!我覺得妳也不用太難過,也沒必要怨嘆自己的職場這麼坎坷。畢竟妳想想,這一回若沒有乾燥劑跟呸呸豬這樣搞妳、弄死妳,妳會知道其實妳值得更好的嗎?」

 

我感嘆:「是阿,您講的也是沒錯……

 

司馬懿翻了翻以前的回憶:「會有今日之局,事實上一切的事情都符合妳當初離開前公司時,在e-mail裡講的那句話,就是美化版的『因果輪迴』的說法,真的很浪漫。」

 

我不明白:「啊?什麼話?」

 

「花開花落自有時。」

 

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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